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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村庄南边有一条小河,河水从村西沟壑流出,横穿主道石桥,顺着山峦蜿蜒而至两座小山的夹道,沿着山体倾泻而下。水流清澈见底,小鱼结队而游,一会儿藏进岸边的草丛、一会儿又列着方队招摇,引得我和小伙伴们忍不住伸手捕捞。我们往往会蹲在岸边,将双手轻轻下移至水里,待有一小波鱼儿出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双手,只要每个动作都够快,多试几次总会捕到小鱼。
山水相连,河水顺着山势缓缓而下,在山体的西侧聚流成池。河水深情地依偎着山,山则陶醉在河流清脆的叮咚声里。青山绿水,宛若一幅秀丽画卷。其实故乡的山名不见经传、高不足百米,既没有巍峨高耸的气势,也没有凌势欲飞的磅礴,但在我心里却是最与众不同的。
故乡的山馈赠了我们太多天然的美味,为生活在物资相对贫乏年代的我们增添了别具一格的乐趣。每次雨后,山坡的向阳面就会长出可口的野菜,我和小伙伴们兴高采烈地提上小篮子,漫山遍野地挖野菜。挖来的野菜带回家,既可以包成饺子,还可以做成味道鲜美的蛋花汤。小时候不知道这个野菜的学名叫什么,我们都称之为“曲曲菜”。
山上还长了一种无需烹饪就可直接入口的美味,我们都称之为“老母鸡肉菜”,只因这个菜吃起来口感像老母鸡肉,故得此名。长大后偶有一次在饭店里吃到,才知道它的学名叫荠苨。这个菜的根部形似人参,剥掉浅褐色表皮,雪白的肉便露出来,吃起来甜滋滋、鲜嫩嫩的。
山的幽绿丰饶,水的轻盈灵动,有关于故乡的所有美好,都深深地植入我记忆的最深处,每次回想起,都会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给我前行的动力。
(山东中烟颐中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