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本来想要开启“殇夭之夏”的篇章,但还得补充一些10—13岁的故事细节吗。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首先说一下网络,如果说十一岁于“病友群”中被逐出,通过对原生家庭和次生家庭的思考开启了我的独立思考,那么在NAD108年2月1日——10日与“Big Brother”的私聊,则让我开启了看书思考。
前边“禾子”对我的评价,虽然很伤人但也很真实。
我的作品受众确实不适合8—17岁的孩子,反而更适合老人来看,毕竟我在养老院得到了家庭学校都得不到的温暖,为了取悦那些老人我开始考据他们的时代按照他们的口味去创做,当然他们也很喜欢给我讲他们的过去(也是我痴迷历史的开端)。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未老先衰的“老丽菊”,同龄人是旭日初升,我则是日薄西山,十岁的我愣是活出了八十岁的风范。
但要说我的作品是完全迎合中老年人的口味也是有偏见的,至少我还知道把作品放网上,以及有时候试图搞点neta或者迫真套pa(说白了就是试图把一些很热的网络模因放自己作品里......)
但效果......
两年的时光,我在频道里混了一个寂寞,就像是衬托其他人光鲜亮丽的背景板一样,除了“全武行”和“大开盒”,我在频道里无人问津,发了四个帖子,从入坑到被退坑的两年时光里,抛去那俩事件的1639条和我自己偷偷开小号给我顶贴假装热闹的368条,共计被回复19条(四个帖子的总数)。
若频道是下降期倒也可以理解,但此时频道正处于上升期,举一个例子:同一时期有一个叫“LOVE1092”的大佬,他的《天罡地煞SL星》画贴数据,从NAD108年1月1日到4月9日,四个月的时间竟然斩获9231条回复,但要比起“Big Brother”从NAD104年3月2日到NAD104年7月30日《在梦中》同人文的29382条回复显得相形见绌。
更别说“毒梅列车917号”,他的《三千三百三十三》,作为SL圈第一个视觉小说,累计斩获2818616回复,一战成神,还被SKY官方收录并转正的同人文,成为永世传奇。
看得我很是嫉妒。
而我呢?在那个群星璀璨的黄金时代,我只能作为一只于阴影中俯拾垃圾的蝼蚁。
虽然倒也不算是“无名之辈”,我后来问过很多人,他们对我的评价大抵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具体是什么则不好说了。”
虽然我曾经在NAD108年4月9日的日记自负的写到:“现代这个世界这个速度太快,人们需要放慢节奏,品味一些孢子。而这些沾染‘铜臭味’的作者们吃快餐吃惯了,不知道怎么细嚼慢咽了,他们是没资格评论我的作品,我也不稀罕他们这群玩意的评价。”
但恰恰相反,我太渴望了,我非常渴望被人关注到,被人在意到,哪怕跟我说说话,别让我孤单的一个人。
我看见关注我的那些“粉丝”只要不按时(现在的我不知道这个按时是怎么算的,因为日记本没写,那时候的我怎么想的“按时”现在已不得而知)不给我点赞,反而给其他人点赞,我心里就自然而然升起一阵嫉妒之心,好多次都恨不得去当面私信质问那些人为什么不给我点赞。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毕竟我又不是粉丝的衣食父母,何况“雪矿工four”的操作给我立了一个负面典型。
不过当时我也确实有理由自负,当时有很多“云玩家”甚至连云都没云,就靠着简简单单的P弔图或者随便画一些高质量热门cp图,再配上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文案,就可以轻松上热门。
我对此一概嗤之以鼻,虽然我的作品确实适合中老年人,不是同龄人喜欢的类型。但至少我是用心去做,我是特地下了功夫的。
可以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是真的无法搞时间查证了),我就开始逐渐的去“退隐”:NAD108/1/22—NAD108/4/30,我三个多月都没有去更新。
好在我有个好朋友,“Big Brother”,之前因为“全武行”事件我就顺带和他交了朋友。
也正是和他的交流,让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一个有着学者气质的他:
“‘Big Brother’,为什么那种作品会能获得那么多热度吗。”
“......你知道‘文化工业’吗?”
“不知道。”
“来我给你解释一下,文化工业可以理解为用工业化流水线大生产的方式来生产的文化产品——这种文化产品不是自下而上的,从大众之中自然产生的艺术形式,而是自上而下被生产营销出来的。
它的成功不是靠其艺术思想内涵的质量,而是纯粹靠工业化流水线大生产数量碾压出来的。
这种艺术作品沾满了铜臭味,从纯粹精神领域的审美文化变成了纯粹为利益生产的商品,创作不是为了提升自己让自己满足,而纯粹是为了流量和热度,这样的作品不再是艺术,而是批发市场里的打折大甩卖的货物。
而互联网的发展可以让文化工业靠着强悍的技术用手机电脑电视,像短视频的新媒体将这些玩意强行伸展到无穷远的地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其影响,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除非你到深山老林当原始人去。
同样,文化工业的文化产品同质化非常严重,创作被按照一定标准、程式进行标准化、批量化的生产。就像各种架空半架空的畸形古装剧,一堆小鲜肉giegie的失恋伤感文学和五花八门令人智熄的神剧。
AI绘画是最能体现同质化的作品,它们的绘画仅仅依靠现有的画师绘画的作品而没有创新,很多绘画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网红二次元画风(或者其他的),变化不大——这不是创作,纯粹的复制再粘贴。
同时也是最能体现技术对艺术的摧残,用科学技术侵蚀了艺术和美的本性,抹杀了文化的否定性,漠视了人的丰富性。”
这只是其中一例,除此之外他还给我解释了很多很多,如洪水般荡涤了我的大脑,刷新了我的三观,对我产生了深远持久的影响。
看得出来,他读过很多书,这就促使我去学习各种东西,接触新的知识,并像他那样去独立思考。
我以前对书籍的态度就是纯粹的实用主义,只要觉得用不到——我学它去干嘛。
而且前边也说了,他很强硬,对付网络上的渣滓他绝不手软,直接上手去干(当然他也没法拉黑,他黑名单早就满了)。
难说他这一方面对我到底有没有影响,亦或者我“小皇帝”的作风转移到网上了,我也开始在网上展露自己的攻击性——比如学会如何阴阳怪气,学会如何说脏话,还总是去想和别人起争执,还特别喜欢去看后现代抽象人的争执并且打算参与其中(虽然实际上并未参与)。
也可能正是在那个时候,“离家出走”的思想便埋下了根,不然我没有勇气去执行这个。
再来回说现实,自五年级我被单独坐一个位置之后,我与同学的冲突频率开始减少,除了因为单人课桌与他人接触少自然而然减少冲突概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心性的转变。
或许是因为挨打次数太多了,知道疼了懂得退让了,亦或者是养老院经历让我的负面情绪被正面情绪所抵消了,或者是进攻性被转移到网络上了。
总而言之,我与其他同学的关系得到了暂时的缓和,于是在NAD107年9月22日,也就是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我开始向一个和我并无太多瓜葛的大嘴花(名字我给忘了),以我的作业给她抄为交换,让她把中午食堂的剩饭给我带点,放我桌子上。
是的,我的小学很奇葩,有食堂没宿舍,有很多小学生中午不回家就在食堂里吃饭,我自然而然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的,我妈宁肯让管家来回接送我也不愿意留在学校里吃饭,以保证我的饿饭惩罚不会偷工减料。
而这个大嘴花我观察了她好久,她除了与我没多少瓜葛之外,还经常和她同学吐槽中午食堂饭有多难吃,可她父母为了“省劲”中午就让他学校食堂吃,她吃的可难受了。
难不难吃我是没法客观公正评判的,对于一个三天两头饿肚子的人来说,就算是豆汁我也能生吞了,于是,以自己作业被抄和随后的“剩饭王”阿丽小小出名为代价,我终于能够填饱肚子了。
“剩饭王”阿丽这个名号是怎么传出来的已经不可考,最早记录此的相关日记是NAD107年10月25日。但可以确定,这个名号不是个好名。
“阿丽一到学校,所有同学便都看着她笑,有的叫道,“阿丽,你今天又吃谁的剩饭了!”她不回答,对XXX说,“温两碗混沌,要一碟油条。”便排出自己的作业。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 “你一定又要吃别人的口水了!”阿丽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吃了XXX的饭,那小子故意使坏,把鼻涕擤进去了,我亲眼看见你把那东西吃进去了,你吃着一定很香。”阿丽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那不是鼻涕……那是芥末酱!……芥末酱和鼻涕是有区别的?”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没有吃”,什么“那就是芥末酱”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学校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久以后,我就成为了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剩饭王”,这个时候的同学们开始“仗义”起来,都开始给我剩饭。
虽然提出的条件千奇百怪,但大部分都是拿我的尊严来换:比如在操场上一边跑步一边喊“我大脑积水”等侮辱性话语,或者是在下课期间直播抽自己嘴巴子,亦或者单纯让他们揍我一顿。
而此时的我也有了新的转变,除了那些特别过分的请求(比如厕所吃大粪这种)我会直球拒绝以外,其余的都是半推半就然后就照做了。
此时以赎罪和嘴欠挨干为本质的校园暴力开始逐渐退潮,更多的则是类似这种我给你饭你让我揍一顿的羞辱(赎罪可能还在)。
但至少,我能吃饱饭了,只要能吃饱饭,怎么羞辱我都可以了。
某种程度上,暴力次数的减少还真有可能与我退让有关?
但学校关系开始迎来降温后,家庭关系开始升温起来了,到了六年级,随着平均成绩测试开始在70~80徘徊以及我还不够“贵族修养”,特别“粗野”,我妈开始整日整夜的对我咆哮,从有记录的NAD107年11月1日起到NAD108年5月22日殇夭之夏(5月22日不算,11月1日算,NAD108年是闰年2月有29天)为终结,203天的时间我妈竟然吼了我159次,平均一天挨吼次,同时一日三餐的份量开始更加减少,对我电脑检查的总次数更是达到了惊人的271次,平均一日看我电脑次。
很大可能,是因为我成绩太“出溜”了(再也没满分过)贵族修养太不修养了(笑死,我压根就没听)以至于我的母亲彻底崩溃疯狂。
而我那时候也已经12岁了,也已经步入青春期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也开始和我母亲犟嘴了,也正是这一阶段,我和我母亲累计犟嘴99次,平均一天犟嘴次。
终于,六年“血与火”的时光也开始迎来那最为“盛大”的落幕了,我的童年也将在父亲的殴打、母亲的狞笑、旁人的冷漠和我的哭泣下,迎来最悲壮的葬礼。
NAD182年7月29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